都说妈妈看自己的孩子是块宝,什么都好,可乐乐却让我看到了许多“错误”:早晨磨磨蹭蹭,耽误了去幼儿园的时间;一小时前才正看着的图书,现在已经不知去向;偷拿了同学的橡皮擦不肯承认……孩子出现错误当然要纠正,我毅然决定,以儿子的“纠错秘书”身份正式走马上任,帮助他去除身上的种种小毛病!
当儿子撒谎时……
一次,乐乐把恐龙玩具的眼睛弄坏了,他心虚地抬头看看四周,以为爸妈都没注意,却不知早就被我看在眼里。晚上,我故意问:“乐乐,恐龙的眼睛是不是你弄坏的?”乐乐转了转眼珠,小声说:“不是。”我没有马上批评他,而是请爸爸把恐龙眼睛修好,然后说:“这次妈妈不再追究,但下次玩具坏了要告诉爸爸,请他修理。千万不能撒谎,撒谎的孩子不会有人喜欢的。”乐乐红着脸点了点头。
睡觉时,我特地讲了《狼来了》的故事,乐乐听得津津有味,我乘机问:“放牛娃为什么会被狼吃掉?”他歪着脑袋说:“因为放牛娃撒谎骗人。”“对,咱们乐乐不撒谎,妈妈特别相信你。”“妈妈,我……我错了,恐龙玩具是我弄坏的。”乐乐低着头,小声承认了错误,并且下了保证,以后再不撒谎了。
当儿子拿了别人的东西时……
一进入小区,儿子就看到了新堆在楼下的沙子——可能是谁家为装修房子准备的。
“太好了!可以玩沙子啦!”儿子欢叫着回家拎来了小桶和铲子,与小朋友们玩得热火朝天。
回来后,我见乐乐的桶里满满的,便问:“乐乐,桶里是什么?”“是沙子。”儿子把小桶往身后藏了藏。我蹲下说:“乐乐,妈妈以前对你说过什么?”“别人的东西不能拿……可是,这只是沙子而已,其他小朋友也拿了。”儿子怯生生地回答。“但你征求过沙子主人的同意吗?”“没有。”儿子的声音更低了。我耐心引导:“乐乐,沙子是邻居为了装修房子花钱买的,其他小朋友未经同意就私自拿走是不好的行为,乐乐也要学吗?”乐乐不说话了,我知道他把道理听进去了:“当看到小朋友做了错误的行为,好孩子应该劝阻而不是效仿,乐乐能比其他小朋友更严格地要求自己,对吗?”乐乐点了点头,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拎起小桶把沙子放回了沙堆。
当儿子“讨价还价”时……
我被儿子的“讨价还价”行为弄得心烦意乱:晚上,要求他弹一小时钢琴,他花半个小时跟我讲条件—周末带我去公园?要不吃3块巧克力?早上,我希望他在喝完牛奶后刷牙,他说,那今天光看动画片不学拼音……
虽然乐乐只是想在付出辛苦前,确定自己能得到益处,以获得心理平衡,可这种欲望是无休止的,越是这样下去,越难使他养成自觉的习惯。于是,我决定改变民主策略,对他说:“以后付出辛苦前虽然可以讲条件,但最后行使决定权的还是妈妈,包括允许或者否决。”乐乐有点不乐意:“那以后你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拒绝我的要求了吗?”“当然不是,只要合理并且与所付劳动相对等,妈妈都会满足。当你觉得有异议时,还可以请爸爸行使最终判决。”这么一讲,乐乐立即感觉变成了一种游戏方式,爽快答应了。
接下来的改造计划比想像中顺利得多,虽然我的否决偶尔会引起异议,但由于我无形中提高了丈夫的“决判官”地位,乐乐倒是对爸爸的最终裁决很信服。于是我开始慢慢变否决为讲理:为什么要这种奖励?这与劳动本身有关联吗?得到与付出相等吗?这样的事例多了,乐乐慢慢开始有了自觉,在提出要求之前,会先思考一下是否合理。同时,为了减少乐乐对物质奖励的依赖,我还有意培养他的精神奖励意识,如拥抱、亲吻、口头夸奖等等。
一次,乐乐起床后自觉地穿衣、刷牙,我惊喜地望着他,有些意外。乐乐灿然一笑:“妈妈,我今天表现不错吧,你怎么表扬我?”小家伙又来讨价还价了?我心里正揣摩着怎么应对时,乐乐跑上来搂着我说:“妈妈,你好长时间没有亲我了,今天就亲我一次,好不好?”呵呵,这孩子……我高兴地给了他一个很响很响的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