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人反对当初的结合毅然决然
1988年8月1日,我和他结婚,虽说不上多么情投意合,也非什么注定的缘分,但也有溢满心胸的幸福和快乐。再加上他刚从部队退伍回来,身板结实,风趣幽默。于是我就认定他就是老辈人常说的“命里的幸福”。
我清晰地记得,当由家人牵线,我和李雷(化名)第一次见面时,他不像我身边其他同龄人那样老实本分,主动和我聊了当时比较时髦的话题,很是风趣。
我从小说里了解到,两个性格不同的人结合有利于共同提高和进步。何况在当时的中国农村,婚娶之事最后还得由父母决定。
不知道当时从哪儿来的判断力,觉得他是一个浪漫又会体贴人的人,第二次见面时,他就给我讲他在部队时的一些事,他娓娓道来,就像讲述一个将军的传奇经历,在我看来那么平凡琐碎的小事,通过他的叙述竟然变得有滋有味。
渐渐地,爱的种子已经在我心间萌芽生长。
我记得清清楚楚,当时母亲觉得这个男子有些靠不住,还劝我小心点儿,感情不是儿戏,我毫不犹豫地对母亲说要和他结婚,绝不后悔。
不久我们在家人的反对下举行了婚礼,我的心境当时可谓甜蜜而安静,毅然决然。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向往。
婚后幸福如花儿般静静绽放
由于他先前所在的部队是炊事班,婚后不久,他在当地的一家饭店找了份很稳定的工作,收入也不错,我先是没有找到正式的工作,打了几份杂工,后来在他的帮助下,在当地一家单位找了份工作。
经济的丰裕为爱巢添加了很多快乐,晚上他拥抱着我看电视,我总是很骄傲又撒娇地看着他的眼睛说:“亲爱的,我希望一直躺在你的怀里,就这样慢慢老去。”
当时还没有手机,但我觉得当时的情形也挺好的。一般都是我先回到家,他对我说,进家之前看到亮着灯,心里感到很温暖,以后我总是尽快到家,然后打开灯。我想好好爱他,让他感觉到我对他的爱。下班后,由于半天不见,显得更加亲密。
我们一起做饭,忙得不亦乐乎,他说我脸上有汗时也很好看,细密的汗珠布满脸颊,就像出水芙蓉。对于他的夸奖,我总是以拥抱相赠,当他抱我时,我觉得小说里那么多经典的相守和恩爱,也不及我俩的一半。
结婚将近两年时间,我们有了爱的结晶,女儿来到了我们中间。面对周围很多男人都埋怨自己的老婆生女儿时,我的担心也悄然而入,怕因此影响我们的感情。
当他躺在我身边看我和女儿时,我试探他对此事的态度,他却告诉我,他早已知道是个女儿,并说他很喜欢女儿,当时我又惊又喜。
俗话说:女人最怕坐月子,男人最怕割麦子。有时他为了买营养品,东跑西跑,回来总是满头大汗但兴奋不已,面对我就像小卒向上级汇报胜利的消息。
有时还为了给我补身子而发生“争执”,因为我怕自己体重增加,而他怕我产后身体虚弱,对以后的健康不利。
看着为我忙碌的他,我满是心疼。几乎不用我的主动支使,他忙这忙那,像保姆一样。虽然母亲身体不太好,没长时间守着我,但有了他和婆婆的悉心照顾,我和女儿都很好。
女儿渐渐长大,闹得房间里很是“狼藉”,三口之家,其乐融融,不大的房间常常充满笑声。“经济上不很好,可是在精神领域我们已经过上小康了。”他经常抱着我和女儿对我说,爽朗的笑声震得他的身子摇晃。
女儿渐渐长大,有时因为妯娌之间的一些小事闹些摩擦,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大家庭的和谐与我们的幸福。
有时候在教育女儿的问题上出现分歧,小吵之后他总是让着我,对着我笑,神秘又亲切,然后他轻轻抱着我的腰,这时吵嘴的事早已烟消云散。
女儿进入小学后,成绩优异,乖巧懂事,活泼可爱,老师见了就夸,为此我们感到非常骄傲和自豪,就连走路时我都忘了看路,嘴里哼些小曲。拥有了他和女儿,我还想什么呢?有了他们,我的世界就什么都不缺了。
承包经营生活注入几多变数
有了女儿,开销也大了,我们不想让女儿重温我们曾经“差劲儿的温饱生活”,还有我家的境况也正走下坡路,母亲被很多病缠身,医药费虽不多,但时间长了总有些捉襟见肘。经过我俩的精心策划和盘算,1997年,鹤壁市区一家中档饭店成为我们承包的目标。于是,东拼西凑,再加上我们几年的积蓄,30多万元作为赌注被押到了饭店中。
由于信息不灵,缺乏市场经营运作的灵活经验,饭店一度走入低迷,借债发工资是经常有的事,为此他不但参加各种各样的培训班,还买了不少有关经营方面的书籍来充电。朋友亲戚也都提了不少合理化建议,饭店经过3年的惨淡经营后有了好转。
“老婆,我们的机会来了。”他几次在我耳边对我说,我俩抱得紧紧的,激动之余,又倍感辛酸。
2000年12月,在一次饭店总结经验时,他让我坐在他的旁边,本来我不直接参加饭店的经营管理工作。当他说到动情处时,腾地站了起来,大声说:“大家知道吗?一个成功的男人旁边,有一个伟大的老婆。”
说罢他笑着看了看我。在所有职工大笑的同时,响起了热烈的掌声。那一刻,我激动不已,为他的夸奖,为他的创意,同时也为他的幽默和风趣。接下来,饭店的效益奇迹般飙升,我们的存款达到七位数,日子温暖而殷实,成了周围出了名的暴发户。
外遇出轨以婚姻的理由原谅他
不知从何时起,他变得比以前忙多了,晚归成了家常便饭,有时打个电话说有事不回家,但我总是等着他,想着他归来时的风尘仆仆,想着他见到我等他时高兴的样子。
无奈后的失落增加了我的愁绪和寂寞,女儿在外地上学,周末才回家,但一想到饭店那么多人需要他的统筹和协调,也是为了这个家,为了我和女儿,我一下子释然了,于是便在自己的工作和家务中寻找慰藉。
习惯了单纯的生活和爱,脑子里不愿去想太多,想起以前甜蜜的日子,总以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,也是我的唯一,是我今生唯一的依靠。
直到2003年6月中旬的一天,我半路回家取东西时,竟然发现他和一个陌生女人在家里,当时我的头就“轰”的一声炸了。
我清醒过来后,他竟有意用身体把我挡在墙角,让那女人趁机溜走,还恶语相向。当时快把我气疯了,我问他,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,他避而不答,一直哄我,含糊其辞地说他们是同学,她有事找他,是工作上的事。
接下来我心里一直是七上八下,忐忑不安。难道当初的誓言都是过眼云烟?难道我对他的吸引力已经不能让他满足?当你不知道一件事情的背后时,先不要下结论。
心里想着,但还是有许多怀疑,于是我开始对他活动的“轨迹”进行“暗访”,得到的是我最不想听到但又一直怀疑的事:他经常领那女人到我家鬼混,这时我才如梦初醒
但看到他有时很辛苦的样子,想到宝贝女儿可能受到的打击,我的心就又软了下来,依偎在他怀里,仰起脸问他对我的感觉,问他是不是在放纵自己?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我哪一点不如那个女人?到底还爱不爱我了……他保证以后不再和那女人来往,看着他当时一脸的真诚,幸福取代了嫉恨,我原谅了出轨的他。
矛盾激化他和她把我从楼梯上推下
自从我发现他俩的“好事”后,有段时间他按时上下班,在饭店里待的时间也明显少了。
时隔半个月左右,那女人竟找到我家,恣意跟我闹事,语言粗俗肮脏,引来邻居拉劝无果后,无奈之下我报了警,后来怎么处理的,我不愿也不想了解,怕伤了我本就脆弱不堪的心。
2004年1月的一天早上,我去饭店找他,看到令我恶心蒙羞的一幕:他俩竟然在办公室里纠缠在一起,我极度气愤和羞耻,与他们大声吵了起来,继而厮打在一起。
没想到他们报警了,随后赶来的派出所民警在他们的证言下出了个处理意见,说我是侮辱他们,要给我治安处罚。
事情闹得越来越大,他的战友也先后知道此事,都劝他悔改,让我稳定住情绪。我让步了,而他更加明目张胆地在办公室和那女人同居。
直到去年12月15日,他们又一次合伙打我,把我从饭店二楼的楼梯上推下,医院的检查鉴定出来了:尾骨骨折。我心力交瘁,对这个曾经深爱的男子彻底失望了。
情事难了何时阳光温暖我心
既然不能在一起了,就分开好了,我一次次坚定地告诉自己。骨伤加上心伤,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变了个人,体重也急剧下降。在母亲的照顾以及他战友的协助下,我开始着手和他协商我们以前承包饭店时共同投的30万元资金的事,而他给的只有一句话:“我没钱!”
我试图让女儿出面亲自向他要学费及生活费,他还是说一分钱没有。由于从小受家庭的教育和影响,我不想让家丑外扬,后来万般无奈之下,我找律师,找派出所,想把我们之间的经济账算清,也好早些让我受伤的心得以治疗。每次去找这些部门,总是说马上就解决,可时间总是一天天流逝,就像在延展我的痛苦。
有时一个人走在街上,心里空空的,情歌从商店的缝隙里传出来,声音时大时小,禁不住想起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光,我知道那已经远去,被撕碎的伤口很难愈合。
今年6月,经过长时间的马拉松纷争,我委托律师一纸诉状把负心的李雷起诉到法院,两个月后,法院判决有果:因为他的婚姻过错,我们的饭店折价转让了,其中的大部分股份被划在我的名下。判决生效后,我们都没有上诉。
我这个情感上的“乞丐”一下子成了经济上的“富婆”,可是我的心依然伤痕累累。没有了爱情,没有了家庭,金钱难道不是废纸?以后我的感情归宿将是一个难以寻觅的变数,因为我实在承受不起这种打击和伤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