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对有着高学历又任职大型公司高层干部的夫妇,在事业上他们生龙活虎八面玲珑,然而在个人生活和情感上,只因十年前妻子一次意外失贞,从此,屈辱、怨愤、苦闷、焦躁无时无刻不缠绕着他们,在羞辱的苦水中一泡就是九年多。
婚后意外被强暴
1995年的五一节,大专毕业才三年的我和同在单位做科长、与我相同学历的东升举行了热热闹闹的婚礼,婚后我和东升为了长远打算,暂时不要孩子,准备专升本。从此我们每日刻苦努力,彼此鼓舞着。然而不久后的一次意外,却彻底打碎了我们夫妇的这种和谐。
那天夜里,因为单位盘点,我到十一点多才推着车借着远方一点微弱的亮光往回赶,就在那条小巷深处,一个黑影突然闪出来,一手捂住我的口,一手抱着我就拖,一直将我拖到那个废弃的仓库。我吓破了胆,根本无力反抗。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仓库中我被歹徒强暴了。事后,歹徒仓皇逃走。
往回走的路上,我屈辱的心里涌上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,这天大的秘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东升知道!就算去死,我也要将这奇耻大辱永远深埋在肚子里。
秘密仍不胫而走
一切看似如昨天一样平静,然而我的心里总是有鬼,只要看到别人一个异样的眼神或听到丈夫稍微重一点的语气,我就会咯噔一下。惶恐不安中,我总感觉自己迟早要出事。
果然,不久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,那个恶徒竟然在我肚里落下了种子!要知道,我和东升自结婚以来,每次都严格采取了避孕措施。我只好偷偷到医院做了流产手术,回家的路上,我流着泪求母亲守住这天大的秘密。母亲一直哽咽着将我搀扶到家。
那些天我无时无刻不诚惶诚恐地面对生性文弱的丈夫,还好他并未从我日渐瘦弱的身上发现什么。不料就在我暗暗松口气后的一天,丈夫一个人冷坐在沙发上抽闷烟,脸上阴云凝重。我心里猛然一跳,不知所措。只见东升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,怒不可遏地问我:"说!你什么时候瞒着我去流产了?他到底是谁的种?你这个贱女人!"我泪水簌簌而落,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说了。那一夜,我哭得昏天黑地。而丈夫,这个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的文明男人,此时却像一只受重伤的小鸟,一直蜷缩着身体痛苦地颤抖。
丈夫三年不碰她
东升很快将我当成了另类,我们从此分开而睡,不再讨论和合作学业上的任何问题以及家里的一切事情。而此时我被强暴又流产的丑闻已经满城风雨,在别人的不解和丈夫的冷落中,我想自己只有一死才能解脱,我尝试过无数种自杀方式,可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放弃了。后来,我不再自杀了,从此发奋自学,不久就通过了专升本。丈夫和我一样,在领到本科文凭后又准备继续深造,此时的我们除了拼命给自己施压以外,似乎再也找不到别的惩罚方式了。那两三年中,我们几乎连手都没碰一下。
新世纪开始,东升被提拔为公司副经理兼市里一个部门的副主管,我也进入单位的培养名单,多年的压抑生活成为过去,扬眉吐气的丈夫似乎再也不冷淡我了。那天晚上,喝得醉醺醺的东升一回来就说:"明天我就去找小姐,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!你都可以被人玩弄,我就不能玩玩别人?"我惊得直吐舌头。长期的屈辱生活似乎早已让我的"性"麻木了,但我毕竟还是他的妻子,我含泪抱来毯子轻轻盖在东升身上,准备明天跟他好好谈谈,不料东升霍地一下站起来,厉声说:"你装什么糊涂!这么多年我碰过你那脏身子吗?要不是怕你那年老的父母跟着我们操心,我早和你离了!如今我都三十好几了,你不是不知道这时的男人性欲有多强!"
那一刻,我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,东升得寸进尺地说:"实话告诉你吧,我早就和几个三陪小姐好了!我知道她们比你更脏,但她们有风情,我也知道这事闹大了影响不好,所以只要你掩护掩护我就好了,否则咱们只有离婚!"为了这个家的完整,为了各自父母能安享晚年,那一刻我点头同意了。
丈夫耍小姐的"保护伞"
从此,东升每天下班回来都显得精神焕发,一吃完饭就催促我快点,几乎在他的劫持下,我木然又懵懂地跟着他来到舞厅一角,然后我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苦涩的咖啡,而东升则轻车熟路地和小姐黑舞。每次碰到熟人,东升都因为我的"掩护"相安无事。
那之后,东升也曾碰过我的"脏"身子,我想要是自己怀孕了,我们或许能和好如初。我几次瞒着他在避孕方法上做手脚,果真发现自己怀孕了。我暗暗发誓:一定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!然而不久,一个美容院的小女孩突然跑来向东升索要青春损失费。原来东升竟瞒着我将她包了很久。女孩为他打过胎,东升怕了,赶紧求我去和她谈判,以免影响他的前程!我看看自己快要凸现的肚子,当下就和那个女孩谈判,将这事紧急处理了!回来后东升对我感激不已,当他得知我瞒着他辛苦怀孕后,更加感动,不禁抱着我深吻了一下。
然而不久,一个刚离婚的女人就手持一些所谓的录音带证据找来,大大咧咧地要我将"位子"让出来,她才是东升实质性的爱人。东升吓坏了。那一刻,我手指肚子,泪流满面地对东升说:"明天我就去打胎!我成全你们!"说完,我发疯似地跑下楼。我在女同事家躲了整整五天,当我得知这五天里东升一刻不停地在寻找我时,我又心软了。也许,东升只是因我一时失贞让他抬不起头,这个大男人可能有心理疾病!在咨询了一些专家热线,又和女同事商量后,我决定鼓励他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。在此之前,我拿了一万元又一次帮他把那个婚外女人的事解决了。
虽然在我一番真诚又苦涩的劝说下,东升答应跟我看心理医生。但我对此却没有信心,我不知道东升的毛病是否真出在心理问题上,如果是,他能消除我因失贞带给他的心理扭曲吗?他能正确面对现在的我吗?我们还能真正"和好如初"吗?